第六百二十章沒感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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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二十章 沒感覺
“啊，說漏嘴了！”
綰染一捂嘴巴，登時就變得十分不好意思起來。
本來她把這個當作了屬於陳軒與自己之間的秘密。
絕對不能將詳細情況透露給第三人知道。
結果還是被別人知道了！
陳軒倒是君子坦蕩蕩的模樣，面不改色地說道：“我的推拿按摩，需要用到特別大的勁兒，衣服什麽的，肯定是會被扯得稀爛的。與其被扯爛，還不如一開始就脫了。”
“所以，你的推拿，是需要脫衣服的？”
“對啊！”
“噝——”
古月濃倒吸一口冷氣，再看陳軒和綰染的眼神，又變得不同。
“所以……你們已經那樣過一次了？”
“當然了。”
“什麽叫當然了，你這什麽態度！你不覺得這是不對的嗎？”
“你神經病啊！”陳軒撇嘴，“虧你還是神醫的女兒，難道不知道動手術也是要脫衣服的？就你這個當初趁我昏迷脫我褲子的家夥，也有資格批判我？”
“……”古月濃一時無話可駁。
因為陳軒的話，也沒錯。
話雖沒錯，可為什麽總覺得哪裏還是怪怪的？
“這麽說來，他不但把我看一光光過，也看一光光過綰染這個小丫頭？”古月濃這樣想，“那我應該心理平衡一點嗎？算起來，他只是看一光了我，對綰染，他可還到處亂一摸過！”
“陳軒到底看過多少人的身體啊？！”
“打那天過後，葉子有時候表情也都怪怪的，難道……她也沒有逃脫他的毒手？”
“嘖嘖，就算我是女孩子，都忍不住要羨慕這個家夥的艷一福了！”
古月濃一番胡思亂想後，更是堅定了讓陳軒和綰染留下治療的決心——
“我才不放心讓你們孤男寡女再去治療了！就算是做手術，手術室裏也得有幾個人看著，互相監督！”這是古月濃義正嚴詞的理由。
縱然知道陳軒最後不會對綰染怎麽樣，除非他不要命了。
但最後不會怎麽樣，最初、中途，還是有很多操作空間的好吧？
“可我上次也沒做什麽啊，說得我好像很禽一獸似的。”陳軒大呼冤枉。
“你難道以為你還不夠禽一獸？”古月濃呵呵冷笑。
真正的正人君子，明知道自己洗澡不關門，一開始就應該閉上眼睛，保證一眼都不會看。
可用膝蓋想也知道，當時陳軒絕逼眼都不眨啊！
“唉，我這單純只是救人的，反而要背負罵名麽？既然如此，這一次，就讓你監督吧。”陳軒悲憫地長嘆，然後說道。
“……我現在如果還想反對，是不是就算不近人情了？”綰染也是自暴自棄了。
反正這最大的秘密已經被洩露給古月濃知道，要不讓她親眼看看具體經過是什麽，天知道她會想到什麽地方去了。
在綰染認命般沈默不語後，古月濃興沖沖地去燒開水，泡藥浴，做足準備工作。
等到一切就緒，開水靜置得不再那麽燙時，陳軒便伸出手，去解綰染的衣服。
或許是已經習慣了吧，綰染這時候都沒有要躲閃的意思，就這麽偏著頭，眼睛如鬼一般幽幽盯著他。
“餵餵餵，怎麽就開始脫了？”古月濃還是覺得很違和，忍不住開口。
陳軒說道：“上次在她家，是泡了過後，必須要脫的時候才脫。但在她家的話，可以隨便換一身衣服。現在是在你家，現在不脫，等下打濕了，上哪兒換去？”
“這……就算尺寸有點不合適，但穿我的其實也沒問題啦。”
“噗——”
綰染感覺她的話好像一把尖刀，紮自己胸口上。
“我以前到底在哪兒把她得罪了？”
“這跟脫了褲子放屁，有什麽區別麽？遲早都是要看的。”陳軒也是一翻白眼，總覺得這些女人啊，麻煩！
就不能學學我們大老爺們兒那麽爽快麽？
“這可不一樣，多看一分鐘，和少看一分鐘，區別也是很大的。”古月濃認真地說道。
“……”陳軒張了張嘴。
恕我直言，真感覺不到有啥區別！
“而且，你難道不可以閉著眼睛按摩麽？或者用布把眼睛蒙上！”古月濃忽然眼前一亮，說道。
“誒？”綰染一楞。
對啊，我當初怎麽沒想到這一點？
我靠，這……虧大了啊！
陳軒皺了皺眉，思考道：“小若的身體，我已經很熟悉了，理論上就算不看也可以推拿。”
“什麽叫已經很熟悉了？你故意強調這一點，是想說你上次不蒙眼睛，是非常有必要的麽？”綰染內心吐槽。
“既然這樣，我去找我的眼罩，拿來給你戴上！”古月濃風風火火跑出去，很快又跑回來，手裏多了一個印有卡通的粉一色眼罩，往陳軒頭上蓋去。
陳軒也沒反抗，只是說道：“我就納悶了，這都要摸了，還不能看嗎？在你們心裏，被看，和被摸，反而是前者更不能容忍麽？”
“被你摸，是治療必須要有的流程，沒辦法避免。這當然不能混為一談了。”古月濃說道。
“我還是納悶，上次都已經看過了，這次看與不看，又有什麽區別？”
“不管你說什麽歪理，既然不看，也不耽誤治療，那你就算看過幾百遍，也都照樣不許看！”
“說起來，人家正主都沒開腔，又不是你要治療，你這瞎激動啥啊？”陳軒費解地說道。
“哼，我可是監督員，當然有必要這麽激動！”古月濃擲地有聲。
“我記得你剛是要出門……”
“你是想說巴不得我出門，不在旁邊監督你嗎？哈，你又要暴露了！”
“我只是善意提醒，如果你要有什麽重要的事情，被我們耽誤了，到時候可別說是我的錯。”陳軒說道。
“哼哼，你放心，天大的事被耽誤，也都不怪你！”
綰染見陳軒已經戴上眼罩，一顆心也就更放松了。
眼見他倆在那兒唧唧歪歪，綰染索性自己脫起衣服來。
這一次的傷，其實並不如上次那麽重。
這一次，也比那一次更堅強。
“要是這古月濃也戴上眼罩，那就好了。”綰染這樣想，旋即說道：“那個，門有關好吧？”
“有鎖好，就算有人闖進來，也推不開這道門。”
“那就好……”
綰染也是被上次冉輝他們突然回來的事兒給嚇出了心理陰影。
噗通！
在陳軒與古月濃攙扶下，綰染跳進了裝滿藥浴的缸裏。
熱水覆蓋之下，疼痛和舒爽交替侵襲，綰染不由得發出一陣令人遐想的嬌一吟。
她看了一眼古月濃，稍稍放心。
因為古月濃臉上並沒有朝她流露絲毫“你怎麽這麽小”的表情。
古月濃只是死死盯著陳軒，還時不時伸出手，在他面前晃了晃，確定他確實看不見才放心。
“她怎麽比我還更在意我會不會被看到啊？”綰染這樣想，“說起來，我居然都不怎麽特別排斥被陳軒這家夥看到……我怎麽會在這方面也變得這麽懈怠……”
古月濃搬了兩個小板凳，一個放陳軒屁股後面，讓他坐下，然後自己坐另一邊，和綰染搭話閑聊。
主要就是詢問今天這個龍虎杯比武大賽的情況怎麽樣了。
綰染對自己今兒個的表現十分得意，不過表面還是一副很謙虛的樣子。
暗爽的同時，她嘴上說著僥幸略勝一二，然後晉級了。
“哇，那真是恭喜你了！明天就是決賽了嗎？那我明天可以一起去看嗎？”
“這個嘛，若曦說了，這是內部比賽，不設觀眾。沒有比武資格的其他師兄弟，都不能進去，所以不好意思了哦！”
“這樣啊，那可真是太遺憾了。”
陳軒忽然起身，準確地伸手一摁綰染腦袋。
綰染正要說話，就一下子咕嚕嚕鼓起了泡泡。
“餵，你幹嘛？”古月濃忙道。
陳軒說道：“你沒看到她臉上傷勢最重嗎？所以臉也得泡久一點，等下我也要幫她臉上推拿的。”
“呃，還我漂漂拳？”
“什麽？”
“沒，就想到了一部電影。”
“什麽電影啊？”
“就是……”
“餵，你們兩個聊電影的同時，能不能先讓我起來換口氣，要憋死了啊咕嚕咕嚕咕嚕！”綰染絕望地將手伸出水面。
等到綰染九死一生的泡夠了藥浴，古月濃就知道戲一肉來了。
古春秋這兒，也有專門給人檢查身體的臺子，可以讓人躺上去。
他看病，可不僅僅只是把脈這一種。
外科手術動刀子什麽的，也是會做的。
本來陳軒可以像上次那樣，抱起綰染，在水花四濺中，將她扔臺上去。
不過古月濃這個臨時監督員不允許他這麽耍酷——
他雖是高手，但這眼睛蒙著，萬一扔錯位置了，豈不得讓綰染摔地上來個二次傷害？
因此，還是在古月濃的搭手幫助下，綰染才躺了上去。
綰染幾番欲言又止。
她很想說，其實讓陳軒一個人操作，一點多餘的疼痛都不會有。
古月濃每次都在幫倒忙好嗎？
不過這話要說出口，一是傷了人家一片好心，二嘛，搞得好像自己很期待被陳軒抱來抱去似的。
怎麽可以有那種誤會存在呢？
也許當一個人的功夫高到某個頂點時，就算蒙著眼睛，也都不會影響到他的行走坐臥。
陳軒這時候就像看得見一樣，大步走到綰染的旁邊，絲毫沒有盲人一般摸摸索索小心翼翼。
“我要開始了！”
陳軒一臉嚴肅地說道。
下一刻，他大手便往綰染身上一蓋，一捂。
“啊！你幹嘛啊？”古月濃瞪圓眼睛，大聲疾呼。
綰染也渾身一激靈，僵硬如死屍。
“怎麽了？”陳軒奇怪地說道。
“還怎麽了？你這就是故意的好吧！你敢說你這是治療，而不是占便宜嗎？”古月濃痛斥。
“我到底怎麽了？真是我勒個去了。”
“還裝！哪有治療的第一步，就是襲胸的？”
“什麽？襲胸？”陳軒這才好像觸電一般，急忙將手拿開，大叫冤枉，“我不知道這個位置不對啊，這還不是因為看不見嗎？這也能怪我？”
“你就扯淡吧！位置對不對，你這一下手碰到，還感覺不出來嗎？”
陳軒認真回味了一下，然後搖頭：“還真沒感覺出來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綰染感覺自己已經不能呼吸了。
真的，真的，真的不如死了算了。
陳軒，你太欺負人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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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來她把這個當作了屬於陳軒與自己之間的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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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果還是被別人知道了！
陳軒倒是君子坦蕩蕩的模樣，面不改色地說道：“我的推拿按摩，需要用到特別大的勁兒，衣服什麽的，肯定是會被扯得稀爛的。與其被扯爛，還不如一開始就脫了。”
“所以，你的推拿，是需要脫衣服的？”
“對啊！”
“噝——”
古月濃倒吸一口冷氣，再看陳軒和綰染的眼神，又變得不同。
“所以……你們已經那樣過一次了？”
“當然了。”
“什麽叫當然了，你這什麽態度！你不覺得這是不對的嗎？”
“你神經病啊！”陳軒撇嘴，“虧你還是神醫的女兒，難道不知道動手術也是要脫衣服的？就你這個當初趁我昏迷脫我褲子的家夥，也有資格批判我？”
“……”古月濃一時無話可駁。
因為陳軒的話，也沒錯。
話雖沒錯，可為什麽總覺得哪裏還是怪怪的？
“這麽說來，他不但把我看一光光過，也看一光光過綰染這個小丫頭？”古月濃這樣想，“那我應該心理平衡一點嗎？算起來，他只是看一光了我，對綰染，他可還到處亂一摸過！”
“陳軒到底看過多少人的身體啊？！”
“打那天過後，葉子有時候表情也都怪怪的，難道……她也沒有逃脫他的毒手？”
“嘖嘖，就算我是女孩子，都忍不住要羨慕這個家夥的艷一福了！”
古月濃一番胡思亂想後，更是堅定了讓陳軒和綰染留下治療的決心——
“我才不放心讓你們孤男寡女再去治療了！就算是做手術，手術室裏也得有幾個人看著，互相監督！”這是古月濃義正嚴詞的理由。
縱然知道陳軒最後不會對綰染怎麽樣，除非他不要命了。
但最後不會怎麽樣，最初、中途，還是有很多操作空間的好吧？
“可我上次也沒做什麽啊，說得我好像很禽一獸似的。”陳軒大呼冤枉。
“你難道以為你還不夠禽一獸？”古月濃呵呵冷笑。
真正的正人君子，明知道自己洗澡不關門，一開始就應該閉上眼睛，保證一眼都不會看。
可用膝蓋想也知道，當時陳軒絕逼眼都不眨啊！
“唉，我這單純只是救人的，反而要背負罵名麽？既然如此，這一次，就讓你監督吧。”陳軒悲憫地長嘆，然後說道。
“……我現在如果還想反對，是不是就算不近人情了？”綰染也是自暴自棄了。
反正這最大的秘密已經被洩露給古月濃知道，要不讓她親眼看看具體經過是什麽，天知道她會想到什麽地方去了。
在綰染認命般沈默不語後，古月濃興沖沖地去燒開水，泡藥浴，做足準備工作。
等到一切就緒，開水靜置得不再那麽燙時，陳軒便伸出手，去解綰染的衣服。
或許是已經習慣了吧，綰染這時候都沒有要躲閃的意思，就這麽偏著頭，眼睛如鬼一般幽幽盯著他。
“餵餵餵，怎麽就開始脫了？”古月濃還是覺得很違和，忍不住開口。
陳軒說道：“上次在她家，是泡了過後，必須要脫的時候才脫。但在她家的話，可以隨便換一身衣服。現在是在你家，現在不脫，等下打濕了，上哪兒換去？”
“這……就算尺寸有點不合適，但穿我的其實也沒問題啦。”
“噗——”
綰染感覺她的話好像一把尖刀，紮自己胸口上。
“我以前到底在哪兒把她得罪了？”
“這跟脫了褲子放屁，有什麽區別麽？遲早都是要看的。”陳軒也是一翻白眼，總覺得這些女人啊，麻煩！
就不能學學我們大老爺們兒那麽爽快麽？
“這可不一樣，多看一分鐘，和少看一分鐘，區別也是很大的。”古月濃認真地說道。
“……”陳軒張了張嘴。
恕我直言，真感覺不到有啥區別！
“而且，你難道不可以閉著眼睛按摩麽？或者用布把眼睛蒙上！”古月濃忽然眼前一亮，說道。
“誒？”綰染一楞。
對啊，我當初怎麽沒想到這一點？
我靠，這……虧大了啊！
陳軒皺了皺眉，思考道：“小若的身體，我已經很熟悉了，理論上就算不看也可以推拿。”
“什麽叫已經很熟悉了？你故意強調這一點，是想說你上次不蒙眼睛，是非常有必要的麽？”綰染內心吐槽。
“既然這樣，我去找我的眼罩，拿來給你戴上！”古月濃風風火火跑出去，很快又跑回來，手裏多了一個印有卡通的粉一色眼罩，往陳軒頭上蓋去。
陳軒也沒反抗，只是說道：“我就納悶了，這都要摸了，還不能看嗎？在你們心裏，被看，和被摸，反而是前者更不能容忍麽？”
“被你摸，是治療必須要有的流程，沒辦法避免。這當然不能混為一談了。”古月濃說道。
“我還是納悶，上次都已經看過了，這次看與不看，又有什麽區別？”
“不管你說什麽歪理，既然不看，也不耽誤治療，那你就算看過幾百遍，也都照樣不許看！”
“說起來，人家正主都沒開腔，又不是你要治療，你這瞎激動啥啊？”陳軒費解地說道。
“哼，我可是監督員，當然有必要這麽激動！”古月濃擲地有聲。
“我記得你剛是要出門……”
“你是想說巴不得我出門，不在旁邊監督你嗎？哈，你又要暴露了！”
“我只是善意提醒，如果你要有什麽重要的事情，被我們耽誤了，到時候可別說是我的錯。”陳軒說道。
“哼哼，你放心，天大的事被耽誤，也都不怪你！”
綰染見陳軒已經戴上眼罩，一顆心也就更放松了。
眼見他倆在那兒唧唧歪歪，綰染索性自己脫起衣服來。
這一次的傷，其實並不如上次那麽重。
這一次，也比那一次更堅強。
“要是這古月濃也戴上眼罩，那就好了。”綰染這樣想，旋即說道：“那個，門有關好吧？”
“有鎖好，就算有人闖進來，也推不開這道門。”
“那就好……”
綰染也是被上次冉輝他們突然回來的事兒給嚇出了心理陰影。
噗通！
在陳軒與古月濃攙扶下，綰染跳進了裝滿藥浴的缸裏。
熱水覆蓋之下，疼痛和舒爽交替侵襲，綰染不由得發出一陣令人遐想的嬌一吟。
她看了一眼古月濃，稍稍放心。
因為古月濃臉上並沒有朝她流露絲毫“你怎麽這麽小”的表情。
古月濃只是死死盯著陳軒，還時不時伸出手，在他面前晃了晃，確定他確實看不見才放心。
“她怎麽比我還更在意我會不會被看到啊？”綰染這樣想，“說起來，我居然都不怎麽特別排斥被陳軒這家夥看到……我怎麽會在這方面也變得這麽懈怠……”
古月濃搬了兩個小板凳，一個放陳軒屁股後面，讓他坐下，然後自己坐另一邊，和綰染搭話閑聊。
主要就是詢問今天這個龍虎杯比武大賽的情況怎麽樣了。
綰染對自己今兒個的表現十分得意，不過表面還是一副很謙虛的樣子。
暗爽的同時，她嘴上說著僥幸略勝一二，然後晉級了。
“哇，那真是恭喜你了！明天就是決賽了嗎？那我明天可以一起去看嗎？”
“這個嘛，若曦說了，這是內部比賽，不設觀眾。沒有比武資格的其他師兄弟，都不能進去，所以不好意思了哦！”
“這樣啊，那可真是太遺憾了。”
陳軒忽然起身，準確地伸手一摁綰染腦袋。
綰染正要說話，就一下子咕嚕嚕鼓起了泡泡。
“餵，你幹嘛？”古月濃忙道。
陳軒說道：“你沒看到她臉上傷勢最重嗎？所以臉也得泡久一點，等下我也要幫她臉上推拿的。”
“呃，還我漂漂拳？”
“什麽？”
“沒，就想到了一部電影。”
“什麽電影啊？”
“就是……”
“餵，你們兩個聊電影的同時，能不能先讓我起來換口氣，要憋死了啊咕嚕咕嚕咕嚕！”綰染絕望地將手伸出水面。
等到綰染九死一生的泡夠了藥浴，古月濃就知道戲一肉來了。
古春秋這兒，也有專門給人檢查身體的臺子，可以讓人躺上去。
他看病，可不僅僅只是把脈這一種。
外科手術動刀子什麽的，也是會做的。
本來陳軒可以像上次那樣，抱起綰染，在水花四濺中，將她扔臺上去。
不過古月濃這個臨時監督員不允許他這麽耍酷——
他雖是高手，但這眼睛蒙著，萬一扔錯位置了，豈不得讓綰染摔地上來個二次傷害？
因此，還是在古月濃的搭手幫助下，綰染才躺了上去。
綰染幾番欲言又止。
她很想說，其實讓陳軒一個人操作，一點多餘的疼痛都不會有。
古月濃每次都在幫倒忙好嗎？
不過這話要說出口，一是傷了人家一片好心，二嘛，搞得好像自己很期待被陳軒抱來抱去似的。
怎麽可以有那種誤會存在呢？
也許當一個人的功夫高到某個頂點時，就算蒙著眼睛，也都不會影響到他的行走坐臥。
陳軒這時候就像看得見一樣，大步走到綰染的旁邊，絲毫沒有盲人一般摸摸索索小心翼翼。
“我要開始了！”
陳軒一臉嚴肅地說道。
下一刻，他大手便往綰染身上一蓋，一捂。
“啊！你幹嘛啊？”古月濃瞪圓眼睛，大聲疾呼。
綰染也渾身一激靈，僵硬如死屍。
“怎麽了？”陳軒奇怪地說道。
“還怎麽了？你這就是故意的好吧！你敢說你這是治療，而不是占便宜嗎？”古月濃痛斥。
“我到底怎麽了？真是我勒個去了。”
“還裝！哪有治療的第一步，就是襲胸的？”
“什麽？襲胸？”陳軒這才好像觸電一般，急忙將手拿開，大叫冤枉，“我不知道這個位置不對啊，這還不是因為看不見嗎？這也能怪我？”
“你就扯淡吧！位置對不對，你這一下手碰到，還感覺不出來嗎？”
陳軒認真回味了一下，然後搖頭：“還真沒感覺出來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綰染感覺自己已經不能呼吸了。
真的，真的，真的不如死了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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